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歙州重筑新城 唐末至五代 · 杨夔
 出处:全唐文卷八百六十七
天祐丁卯岁月直辛亥。有星自积水流入于舆鬼。
知天者曰。舆鬼之宿。
是为鹑首。于辰在未之衡。
日丑为星纪。则牛斗之分也。
据兹星祥。秦之鄣郡
汉之丹阳。其有水为沴乎。
厥应当在戊辰之丁巳。明年夏四月辛丑
宣歙睦雨。周一甲子。
平地水丈馀。四日而后止。
新安郡新城。继为暴水所汨。
雉堞咸圯。郡帅太尉浔阳公周视其坏。
色沮神戚。将捐去而莫修。
则功存之可秘也。将徵役以完旧。
则民勚之可惮也。迨于两月。
不遑发命。又念强敌未殄。
方砺镞伺间。岂可惜费重力。
慢蓄轻守。以速寇心乎。
秋八月。乃颁役于五邑。
先降简于邑。且诫其程功。
无使隐民厄于豪族擅诸利。俾率怨于下以益上者。
匪德也。邑令承命。
躬自阅籍。功之延促。
事之繁简。由窭向丰。
罔有弗均。于是五邑之民。
不再命而麇至于新城之下。凡板干畚筑之用。
皆未令而具。初公巡垒观设。
审颐厥由。且叹其虽新水之异以害兹城。
亦始构之疏以稔其失也。乌有于泛沙流石之上。
而能为永永之基哉。乃命指挥使刘赟徐璋三城使朱环及节级等。
各画分而督役。遂谕以城之旧址。
浮而斯滥。今当发深一仞。
抉去砂石。实以精壤。
重加镇筑。然后广其宿基。
增诸石版。必使坚永。
侔于铁壁。役或务。
则民瘃。筑或务戚。
戚则民疲。弗弗戚。
系尔曹宽猛之有中也。无以苛忍相矜。
无以遄速为代。诸侯受教。
夙夜胥勖。勉于恪勤。
以励厥躬。故执畚者绳绳。
操斧者诜诜。辇壤输财。
列子臻。笑语忻忻。
争先有期。自旭及晡。
役未尝懈。远而望之。
则叠巘层峦。屹如天设。
迫而视之。则崇冈连阜。
捷若神化。回合丛倚。
崖束山抱。建邦则险。
此焉是觏。自八月庚子兴役。
十月壬寅而役罢。工者函斧。
筑者閤锸。太尉浔阳公建旆而巡诸。
乃曰。城之完。
屋之新。实丽实坚。
诸邑之奉公。焉得民不扰而力齐乎。
非诸校之尽节。焉得役不烦而功速乎。
所以见二三子之忠勤。以佑吾政也。
自公之临是邦也。法明而兵劲。
刑审而罚中。故民乐其化。
安其土。及徵庸。
而属邑之民。父诲其子。
兄教其弟。以公之问俗也。
未尝有猾吏之扰。以公之抚封也。
未尝有外寇之虞。以公之治戎也。
葵藿之禁。无敢有触者。
以公之奖善也。鳞介之美。
无敢有侵者。故十五馀年。
绰绰焉如鳞之潜遇其广渊。雍雍焉若禽之获栖其蒙翳。
绝钓网之虑。无毕弋之患。
诗所谓恺悌君子。民之父母。
见于我公矣。今水坏城垒。
重兴畚筑。苟或进退不副公之用。
是谓奸慈父之命。其为悖戾。
神岂尔容哉。故民不俟令而争集。
不劳促而自课。非恩信之昭感。
何以迨乎此哉。于戏。
事有奇。绩有异。
不克称颂以流于裔。秉笔者之过也。
阌乡杨夔。自胜弁力学。
以暨于发落齿堕。属兹丧乱。
洎在民伍。获承公殊众之遇。
每叹其有志无时。许将其促鳞弱介。
游泳于丰沼。无以酬奖之意。
敢撰重筑新城记以献。时岁在降娄周正之月十一日记。
宣谕晋绛慈隰诸州军民敕 后周 · 周太祖
 出处:全唐文卷一百二十三
朕早事刘氏。共立汉朝
高祖寝疾既危。朕与扬州史宏肇。
于御床之前。同受顾托。
嗣君既立。叛乱继兴
朕讨平河中。克宁关内。
敢言劳苦。贵保宗祧。
自镇邺都。复当戎寄。
忘食废寝。夜思昼行。
固护边疆。训齐师旅。
忧时忧国。尽节尽忠。
不期群小连谋。蔽惑幼主。
忽于内殿。并害大臣。
朕方在外藩。亦遭谗搆。
密降宣命。潜遣行诛。
诸将知此无辜。乞除君侧之恶。
遂与将士。同赴阙廷。
凶竖计穷。迫害幼主。
朕遂奏太后。请立刘赟
比候到京。方议册立。
便值河北告急。契丹内侵。
遂领大军。径赴救援。
澶州起程。北去辎重。
相次先行。旗队才移。
军情忽变。喊声动地。
事势莫知。攒集戈矛。
请朕为主。逃脱无地。
扶拥入京。内外臣僚。
藩岳侯伯。表章继至。
推戴益坚。勉副群情。
寻登大位。照临之内。
罔不倾心。不谓北京留守刘崇
显有包藏。辄萌僭窃。
散飞文字。诳惑人民。
骚动一方。酷虐万姓。
差点丁壮。率掠货财。
杀戮无辜。诛剥难状。
刘崇自居藩镇。唯务贪求。
刻削军都。增添税赋。
千里之内。民不聊生。
今则又作猖狂。更加暴虐。
谓人情可以诈取。谓天命可以僭求。
颠越如斯。不亡何待。
朕方辑宁区宇。拯救黔黎。
见举大军。往平微孽。
爰念河东管界。皆是朕之生灵。
被此凶残。深怀轸恻。
即候收复城垒。当议减放税租。
内外军民。并与洗涤。
更在沿边藩镇。明宣朕怀。
接界户人。勿令侵扰。
其边界城池。巳令修戢。
要辨奸细。切须堤防。
安抚生民。以副朕意。
净寺重修三门 宋 · 王鸿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五八、道光《雩都县志》卷三一、《赣石录》卷一
物填则敝,敝而不修则革,其所以为物之始;
事填则废,废而不治则失,其所以为物之纪。
净寺权舆于梁,寺三门鼻创自唐。
桴杗轩鸿,帡幪丰隆,材良工坚,垂庥于今。
罹凶刃而不摧,厄狂雷而始巇,雄雄无支,将颓为墟。
彼游适之人,殆无以隆瞻仰而起庄恪焉,过于其下者无不唶唶嗟惜之。
居人刘赟谨笃善就事,且曰:「吾俗虽贵费而于佛奉尤勇,顾兹宇之垂毁也,畴不旦旦动念而欲膳治之?
盖力有所不给,故𧹞𧹞然莫之举也。
幸今邑有明大夫纯慈爱民,政不苛挠,春蚕秋农,一茧谷不为吏所暴。
人既纡溢而用不蹙,奚为而不从寺门之役?
宜有所倡也」。
肆与寺僧仲安协谋同辞,程功计费,更募良淑,闻者获意而乐轮焉。
大率材木甓石、承覆泥瓦之陀剥断裂蠹腐,杭洈之为委压之亹者,一切完补,裁选必称。
自夏营工,告休于冬,巍然侔新,揭于清宫。
来者改观,过者勿叹,经辰历年,于后又未可期也。
是知物之兴废系乎时,事之修举存乎人,二者相须而后有所成。
斯门也,非时之偶,斯人之首,则为爨煤、为朽壤,终移于泯泯尔,尚何楹楹直植而复完于古创者哉!
相与琢石,请勒传永故,茂扬其事而书之,尚来者观而可礉焉。
按:乾隆《赣州府志》卷三七,乾隆四十七年刊本。